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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死了。”時漾自認倒黴。
賀舟槐將毛巾搭肩上，把時漾扶起來，“沒事吧？”
時漾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賀舟槐視線從時漾身上上下輕輕一掠，並未發現什麽異樣，對比前晚那似乎內臟受傷的樣子，現在狀態跟正常人無二。
“現在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賀舟槐似是隨口一問。
“沒有啊。”時漾越過賀舟槐，穿著睡袍去洗漱。
時漾內傷靠玉很快就調解得差不多了，不可否認的是，沈寂多年的玉效果很不錯。
至於扶之，真到報仇的那一天，她一定不計任何代價取了他的性命。
同生同死，對她不管用。
時漾取了牙刷擠了牙膏，憤憤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牙刷往嘴裏懟。
賀舟槐過來換毛巾，從她身後經過的時候眼神定了下，他走近狐疑地睨著她，“你用我的牙刷？”
時漾手邊動作一停，嘴裏含著泡沫，她瞪著一雙無辜漂亮的眉目瞅著他，好似是在說“有什麽問題嗎”。
“不衛生。”
賀舟槐拿了把新牙刷放漱口杯裏，“以後用這個，不要用我的。”
時漾不是第一天變成人，也不是第一天用他的牙刷。
“噢。”
她下次註意。
賀舟槐也換了把新牙刷。
時漾以前是妖，也有過人的生活，但是兩個世界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，多少還是有點區別，在有些細節上，時漾並不能做到完全正確。
休息日氣溫暖和，室外放晴，時漾站在陽臺上曬太陽，一頭烏黑的秀發被風吹過飄飄搖搖的，衣擺也被吹起寬大的弧度。
賀舟槐在客廳辦公，腿上搭著電腦，他抿了口剛泡好的咖啡，無糖下口感苦澀，咖啡濃香酣醇。
這時，門鈴響了，閑來無事的時漾去開門，門外是快遞員。
送來的包裹是大件的，賀舟槐過去簽收快遞。
時漾站在一旁，搗鼓著紙箱，“這是什麽啊？”
賀舟槐簽完字，送走快遞員將快遞挪進屋裏關上門。
好奇是人的天性，到了妖身上，好奇心仿佛被無限放大。時漾已經用她的指甲獨手化開了快遞紙箱，差不多一個人高的紙箱，她拆得很利索。
紙箱裏用泡沫紙包裝好的是一些塑料花草，藤蔓設計，鋪開看到紅色花朵，才確定那是薔薇花。
時漾以前還挺喜歡啃點花花草草的，純天然的很有營養，符合她們兔子的身份，現在也依舊保留著這個喜好。
“我不吃假草。”時漾一度認為賀舟槐是買給她吃的。
兔子愛吃草。
賀舟槐眉梢輕佻，“不是給你吃的。”
時漾驚訝，“那你買來幹嗎？”
“裝飾的。”
客房騰出來了，賀舟槐將裏面布置了下，下午快遞也陸陸續續送貨上門，全部拆開後進行一系列消毒全部掛起。
江遙把假樹給搬來了，占據房間的整個角落。假樹是定制的，跟房屋差不多高，頂端樹葉是被壓著的，有些枝葉延伸出來，不論是味道還是手感，跟真實樹木是差不多的，是個很完美的覆刻品。
時漾激動得變回原形在屋子裏飛竄，一蹦一跳地，驚落了塑料枝葉。
長得像，味道也像。
不如主臥寬敞的房間被裝扮得像是原始森林，一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綠葉，很原始。
賀舟槐床鋪收拾好，換上了新被套，整個屋子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是綠色的，有一種眼花繚亂的綠色。
後知後覺地，賀舟槐忽然發現自己耐心極好，裏裏外外都布置得特別充裕。
也怪，他似乎對她過分上心了。
賀舟槐蹙眉在心裏警自己，她不過是一只兔子罷了，但大概又是有顧女士強烈的愛寵感情，又覺得她想要的不過就那點東西。
賀舟槐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顧女士，底線寸寸退之。
賀舟槐坐在床邊，將趴在地毯上啃旁邊綠植上的葉子的兔子，它眼睛是很漂亮的血紅色，色調很濃，細看能看清裏面的紋理。
他看著它將綠植上的那篇樹葉啃完，很難想象她變成人的時候啃葉子的畫面，腦海裏試圖想象一下，頗有野外生存的既視感。
“好吃嗎？”賀舟槐提著兔子的脖子，淡淡的凝著她。
折騰了一天，就給她布置了這個跟森林一般的房間，到頭來連句謝謝都沒有。
時漾乖巧地點頭，將那片葉子全部吃完了，心滿意足地撒手人寰，被賀舟槐提著一點都不反抗，而是閉上眼睛好像吃飽就要原地睡覺似的。
賀舟槐將手裏的兔子扔一邊，前一秒還胖乎乎地兔子變成了個穿睡衣困得沒邊的漂亮美人。
時漾是知道自己臉蛋長得好看的，臭美的時候人恨不得鉆進鏡子裏，犯懶的時候形象是一點都不顧。
而此時此刻的時漾，就是吃飽後原地躺在地毯上蜷縮著腿瞇著眼醞釀著睡覺。
賀舟槐低頭看著直接睡他狡辯的兔子，嘆了口氣，將人提起來放床上。
時漾有點懵，“我睡得好好的，你幹嘛？”
“你現在是人，不止是個動物。”賀舟槐提醒她，“是人的時候，睡覺不能隨便找個地躺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我是兔子的時候就可以？”時漾反問。
賀舟槐蹙了下眉，“也不可以。”
他本意是想讓她不要隨便犯懶，奈何時漾倒頭就睡，不願再聽她多說。
賀舟槐把室內溫度調到恒溫，離開的時候，他就聽到時漾在說夢話。
“你給我等著！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把欠我的都還給我！”
聽起來是狠話，可是語調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殺傷力，像開玩笑似的。
這時，賀舟槐忽然想到了那天夜裏遇到的那個男人。
他屬於人類，可是他看到了化成人的兔子在和同為妖怪的狐貍在打架，二者廝殺不分上下，最後換來的是兩敗俱傷。
賀舟槐對時漾的身世不感興趣，但今非昔比，他用金錢堆起她，說明她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。
可以說是……女朋友。
嗯，她親口答應要跟他談戀愛的。
時漾睡得頻繁，每次都不會太久，再次睡醒的時候她就去廚房裏找吃的。
人類的零食，她也愛吃，淑女地戴著手套抓薯片吃。
經過賀舟槐的時候，她嘴邊是哢嚓哢嚓的響。
賀舟槐在處理公司的事情，辦公桌上壘著幾份文件，處理到一半，閑來無事的笨兔子晃進來了，挪了把椅子眼巴巴地湊過來看。
賀舟槐不習慣辦公的時候身邊有人盯著，他說：“去外面吃。”
“外面都沒人陪我。”時漾往嘴裏塞了塊薯片，“我不會吵到你的。”
哢嚓哢嚓……
賀舟槐說：“那你不要吃東西，不要發出聲音。”
時漾默默地把零食收起來，略顯拘謹地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的，像極了幼童上學被教訓的畫面。
賀舟槐沒有繼續勸說，而是繼續看文件。
時漾識字，遠遠地看著覺得腦袋暈乎乎的，密密麻麻的宋體堆滿一整頁，也不知道是什麽商業內容能寫出那麽多頁。
估摸一個小時後左右，賀舟槐忙完了，轉頭看了眼拿著鋼筆戳腦門的時漾，他申請有些嚴肅。
“那天晚上，跟你打架的那個男人是誰？”
時漾把玩著鋼筆，看向賀舟槐，“我前未婚夫啊。”
賀舟槐楞了下，“未婚夫？”
那他算什麽？
時漾說：“不過我和他不算，我和他之間不共戴天，還結婚，新婚之夜我就捅死他。”說完，時漾拿著鋼筆在空中紮了紮。
“你們之間有什麽仇？”賀舟槐還是第一次聽到時漾說這種狠厲的話，不是奶兇奶兇的，而是下定決心真的要去做這件事情的堅定。
眼神不會說謊，時漾是真的厭惡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。
時漾看向賀舟槐的眼神裏充滿警惕，“這個我不能跟你說。”
滅族之仇，只有她自己能報。
人類的力量是薄弱的，能幫她的，只有她自己。
“怎麽突然變聰明了？”賀舟槐突然低笑了聲，眼尾微微揚起，笑意不達眼底。
時漾將鋼筆放回原處，走了，“我本來就很聰明。”
時漾有時候智商還是在線的，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，一直到被滅族的那一天，她來到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，被顧女士撿回家。
真要論從小到大吃的苦，大概也就是世界崩塌的那幾日。
賀舟槐晚上有事需要出門一趟，時漾變回兔子躺在兔窩裏睡得四仰八叉的。
“來了。”
酒吧裏燈光觥籌交錯，影影綽綽間皆是□□間的群魔亂舞。
賀舟槐將外套搭在沙發的邊緣處旋即落座，熟悉場地內沒有安排其他女伴，他一坐下，酒杯接踵重來。
“全場唯一一個有家室的，來晚了先自罰三杯。”
周圍好友紛紛起哄著，賀舟槐拒絕道：“今晚開車來，回去不方便。”
“叫代駕，不會是想逃酒吧？”
按道理來說以往都不敢為難賀舟槐的，好事將近，需要一點酒精助樂。
賀舟槐不否認有家室這個事實，甘願認罰三杯酒。
酒精濃度高，三杯夠嗆。
陸驚遠也在，不懷好意看著賀舟槐，“你家那位受得了煙酒味嗎？”
娛樂場合，鬧得歡身上多少都會殘留一點胭脂和煙酒的味道。
賀舟槐垂眼喝了口悶酒，“她睡了。”
睡了一整天，下次醒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。
人和妖，之間始終有一條不可逾越的界限。
陸驚遠震驚地看下時間，“八點就睡了，你……”陸驚遠看著賀舟槐，眼神頓時變了，“出門做了？”
“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家那位還挺養生的。”哪個好人家晚上八點就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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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將毛巾搭肩上，把時漾扶起來，“沒事吧？”
時漾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賀舟槐視線從時漾身上上下輕輕一掠，並未發現什麽異樣，對比前晚那似乎內臟受傷的樣子，現在狀態跟正常人無二。
“現在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賀舟槐似是隨口一問。
“沒有啊。”時漾越過賀舟槐，穿著睡袍去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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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取了牙刷擠了牙膏，憤憤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牙刷往嘴裏懟。
賀舟槐過來換毛巾，從她身後經過的時候眼神定了下，他走近狐疑地睨著她，“你用我的牙刷？”
時漾手邊動作一停，嘴裏含著泡沫，她瞪著一雙無辜漂亮的眉目瞅著他，好似是在說“有什麽問題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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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不是第一天變成人，也不是第一天用他的牙刷。
“噢。”
她下次註意。
賀舟槐也換了把新牙刷。
時漾以前是妖，也有過人的生活，但是兩個世界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，多少還是有點區別，在有些細節上，時漾並不能做到完全正確。
休息日氣溫暖和，室外放晴，時漾站在陽臺上曬太陽，一頭烏黑的秀發被風吹過飄飄搖搖的，衣擺也被吹起寬大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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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，門鈴響了，閑來無事的時漾去開門，門外是快遞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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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站在一旁，搗鼓著紙箱，“這是什麽啊？”
賀舟槐簽完字，送走快遞員將快遞挪進屋裏關上門。
好奇是人的天性，到了妖身上，好奇心仿佛被無限放大。時漾已經用她的指甲獨手化開了快遞紙箱，差不多一個人高的紙箱，她拆得很利索。
紙箱裏用泡沫紙包裝好的是一些塑料花草，藤蔓設計，鋪開看到紅色花朵，才確定那是薔薇花。
時漾以前還挺喜歡啃點花花草草的，純天然的很有營養，符合她們兔子的身份，現在也依舊保留著這個喜好。
“我不吃假草。”時漾一度認為賀舟槐是買給她吃的。
兔子愛吃草。
賀舟槐眉梢輕佻，“不是給你吃的。”
時漾驚訝，“那你買來幹嗎？”
“裝飾的。”
客房騰出來了，賀舟槐將裏面布置了下，下午快遞也陸陸續續送貨上門，全部拆開後進行一系列消毒全部掛起。
江遙把假樹給搬來了，占據房間的整個角落。假樹是定制的，跟房屋差不多高，頂端樹葉是被壓著的，有些枝葉延伸出來，不論是味道還是手感，跟真實樹木是差不多的，是個很完美的覆刻品。
時漾激動得變回原形在屋子裏飛竄，一蹦一跳地，驚落了塑料枝葉。
長得像，味道也像。
不如主臥寬敞的房間被裝扮得像是原始森林，一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綠葉，很原始。
賀舟槐床鋪收拾好，換上了新被套，整個屋子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是綠色的，有一種眼花繚亂的綠色。
後知後覺地，賀舟槐忽然發現自己耐心極好，裏裏外外都布置得特別充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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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蹙眉在心裏警自己，她不過是一只兔子罷了，但大概又是有顧女士強烈的愛寵感情，又覺得她想要的不過就那點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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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坐在床邊，將趴在地毯上啃旁邊綠植上的葉子的兔子，它眼睛是很漂亮的血紅色，色調很濃，細看能看清裏面的紋理。
他看著它將綠植上的那篇樹葉啃完，很難想象她變成人的時候啃葉子的畫面，腦海裏試圖想象一下，頗有野外生存的既視感。
“好吃嗎？”賀舟槐提著兔子的脖子，淡淡的凝著她。
折騰了一天，就給她布置了這個跟森林一般的房間，到頭來連句謝謝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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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此刻的時漾，就是吃飽後原地躺在地毯上蜷縮著腿瞇著眼醞釀著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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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現在是人，不止是個動物。”賀舟槐提醒她，“是人的時候，睡覺不能隨便找個地躺下就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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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把室內溫度調到恒溫，離開的時候，他就聽到時漾在說夢話。
“你給我等著！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把欠我的都還給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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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，賀舟槐忽然想到了那天夜裏遇到的那個男人。
他屬於人類，可是他看到了化成人的兔子在和同為妖怪的狐貍在打架，二者廝殺不分上下，最後換來的是兩敗俱傷。
賀舟槐對時漾的身世不感興趣，但今非昔比，他用金錢堆起她，說明她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。
可以說是……女朋友。
嗯，她親口答應要跟他談戀愛的。
時漾睡得頻繁，每次都不會太久，再次睡醒的時候她就去廚房裏找吃的。
人類的零食，她也愛吃，淑女地戴著手套抓薯片吃。
經過賀舟槐的時候，她嘴邊是哢嚓哢嚓的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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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不習慣辦公的時候身邊有人盯著，他說：“去外面吃。”
“外面都沒人陪我。”時漾往嘴裏塞了塊薯片，“我不會吵到你的。”
哢嚓哢嚓……
賀舟槐說：“那你不要吃東西，不要發出聲音。”
時漾默默地把零食收起來，略顯拘謹地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的，像極了幼童上學被教訓的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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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摸一個小時後左右，賀舟槐忙完了，轉頭看了眼拿著鋼筆戳腦門的時漾，他申請有些嚴肅。
“那天晚上，跟你打架的那個男人是誰？”
時漾把玩著鋼筆，看向賀舟槐，“我前未婚夫啊。”
賀舟槐楞了下，“未婚夫？”
那他算什麽？
時漾說：“不過我和他不算，我和他之間不共戴天，還結婚，新婚之夜我就捅死他。”說完，時漾拿著鋼筆在空中紮了紮。
“你們之間有什麽仇？”賀舟槐還是第一次聽到時漾說這種狠厲的話，不是奶兇奶兇的，而是下定決心真的要去做這件事情的堅定。
眼神不會說謊，時漾是真的厭惡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。
時漾看向賀舟槐的眼神裏充滿警惕，“這個我不能跟你說。”
滅族之仇，只有她自己能報。
人類的力量是薄弱的，能幫她的，只有她自己。
“怎麽突然變聰明了？”賀舟槐突然低笑了聲，眼尾微微揚起，笑意不達眼底。
時漾將鋼筆放回原處，走了，“我本來就很聰明。”
時漾有時候智商還是在線的，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，一直到被滅族的那一天，她來到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，被顧女士撿回家。
真要論從小到大吃的苦，大概也就是世界崩塌的那幾日。
賀舟槐晚上有事需要出門一趟，時漾變回兔子躺在兔窩裏睡得四仰八叉的。
“來了。”
酒吧裏燈光觥籌交錯，影影綽綽間皆是□□間的群魔亂舞。
賀舟槐將外套搭在沙發的邊緣處旋即落座，熟悉場地內沒有安排其他女伴，他一坐下，酒杯接踵重來。
“全場唯一一個有家室的，來晚了先自罰三杯。”
周圍好友紛紛起哄著，賀舟槐拒絕道：“今晚開車來，回去不方便。”
“叫代駕，不會是想逃酒吧？”
按道理來說以往都不敢為難賀舟槐的，好事將近，需要一點酒精助樂。
賀舟槐不否認有家室這個事實，甘願認罰三杯酒。
酒精濃度高，三杯夠嗆。
陸驚遠也在，不懷好意看著賀舟槐，“你家那位受得了煙酒味嗎？”
娛樂場合，鬧得歡身上多少都會殘留一點胭脂和煙酒的味道。
賀舟槐垂眼喝了口悶酒，“她睡了。”
睡了一整天，下次醒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。
人和妖，之間始終有一條不可逾越的界限。
陸驚遠震驚地看下時間，“八點就睡了，你……”陸驚遠看著賀舟槐，眼神頓時變了，“出門做了？”
“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家那位還挺養生的。”哪個好人家晚上八點就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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